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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中時,一次被老師罰抄課文,為求輕鬆,老師也沒說不行,我就大量用簡體字抄寫。不過與其說是簡體字,不如說是日文漢字,台灣人所用的簡體字中,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源自日本漢字,以及一些自己創出來的怪文字!

這之後,我就起了自修簡體字的興趣,開始上大陸網站,看大陸報導;老師要我們上網查資料,我也上大陸網站上搜尋,還保證和同學找到的不一樣,有時會看到一些不同於台灣學者的觀點;那時台灣還收得到大陸的中央電視台(CCTV-4),時不時就轉過去看看。

那時因為簡體字而造成我對『中國大陸』的興趣,而更加努力的自修簡體字和漢語拼音。

不過當我熟悉了簡體字之後,我反而決定不再使用簡體字,因為簡體字中,我認為有一些字被簡化的不太好,反正我不喜歡那種感覺。


列舉以下幾種我所不喜歡的原因:

不應該一簡對多繁


這個該說是好或壞,或許該看從那個角度看。
例如,『游』與『遊』都補簡化成『游』。可原先一個是『』(水)部首,一個是『』(辵)部的,兩個字的用法不相同:『游泳』是用『游』,而『遊戲』時用『遊』。一個是水上的活動,而用『氵』偏旁;陸上的活動則用『辶』偏旁。

小學時,剛學這兩個字,很多人都是搞不清楚的,常常會有人弄錯,該是『遊』時寫成『游』。用簡體字倒是沒這種困擾!但是我實在不喜歡。

同樣的情況還有很多,例如『範』和『范』字都簡化成『范』,『於』和『于』字都簡化成『于』,這四個字其實也都被當作姓氏,本來『範』姓和『范』姓是不同姓的,現在豈不都同姓了嗎?『於』和『于』的情況也一樣,雖然姓『範』和『於』的人遠少於『范』和『于』的人!可這會不會也是讓中國從以前1萬2000多個姓減少為現在的3000多個的原因之一呢?

還有很多這樣的情況,列舉一些如下:
珮、佩 → 佩
麵、面 → 面
(第一次看到大陸的麵館外大大寫著『拉面』,我還當成是『拉臉皮』呢!而且有的地方甚至流傳著如此一則笑話:「嫂嫂說:我下面給你吃吧!」。)
薑、姜 → 姜
(吃的薑 = 姜子牙的『姜』?)
製、制 → 制
(製作;制服、體制)
穀、谷 → 谷
(穀是穀物,谷是山谷,我是不曉得這兩個字在古文中是否相通?但是總覺得兩個字的意思,實在有些相差太遠。上次看大陸拍的《天龍八部》中,鍾萬仇的『萬劫谷』裡的匾額上居然寫著『萬劫穀』?!)
鬱、郁 → 郁
葉、叶 → 叶

發、髮 → 发
(『發』和『髮』本是兩個完全不同意思的字,可為什麼要簡化成相同的文字呢?『發』是發現,『髮』是頭髮。聽說珠海、深圳等地到處可見的繁體字招牌『美容美發中心』。)
歷、曆 → 历
乾、幹 → 干
,還有
鬆、鬍、鬚 → 松、胡、须

這些字中,有些在繁體字本來意思並不相同,可是在簡體字中,卻成了同一個字,這是我不喜歡的原因。而且一簡對多繁,「后园」是「後方的園地」還是「皇后的園地」?「表面有花痕」是「表面」還是「錶面」?「船只进入运河」是「船只進入運河」還是「船隻進入運河」?


簡化時不應該破壞美觀及六書原則


有些字的簡化,倒是沒有第一個提出的問題,但是外型卻讓人覺得實在不好看。

中文字的美麗,就在於每個字都是方方正正,四平八穩的感覺。但是有一些字的簡體,已經失去這種感覺了。

例如,『廣』簡化成『广』,『廠』成『厂』,『嚴』成『严』,『鄉』成『乡』,『飛』成『飞』,『產』成『产』等。

這些字中幾乎都破壞了東漢許慎《說文解字》所云的『六書』:象形、指事、會意、形聲、轉注、假借。

就拿佔中文字比例最多的形聲字來說吧!形聲屬於「合體組字法」。形聲字由兩部份組成:形旁(又稱「義符」)和聲旁(又稱「音符」)。形旁是指示字的意思或類屬,聲旁則表示字的相同或相近發音。例如「葉」字,形旁是「艸」,表示它是植物,聲旁是「枼」,表示它的發音與「枼」字相近。但簡字將其簡化成『叶』,完全失去了六書的原則。而且「叶」另有「叶韻」的意義——叶音「協」,繁體通常用「協」字,但在研究詩詞的術語中,常會使用「叶韻」等詞語——,結果可能出現「葉韻」這種錯寫。

還有,繁體字『(從鳥,凡聲)、(從隹(短尾鳥),奚聲)、(從木,雚聲)、(從人,堇聲)』都不難解析,可是簡體字『凤、鸡、权、仅』的『又』部件,如何解析?有何理據?沒有,要學它,只有死記。

當然這字這樣簡化,看著一個字中間空了一大塊空白,總覺得像是沒把字寫完一樣!


順應漢字發展趨勢的謊言


有一部分簡體字,我實在很不喜歡,有的是覺得失去美感,有的是覺得沒有必要性。

有學者說簡體字是順應漢字發展趨勢,在掃盲、促進國際交流等事都功不可沒!但這不過是吹捧式謊言。

甲骨文裡「佑」、「有」、「右」、「祐」字的寫法是:畫一隻三指手,即今天的「又」字。為什麼古人畫兩筆的字,今天要加上這麼多的筆畫?

即使不用分工的漢字,有時為了加強它的表義或表音功能,也會繁化。「齒」字在甲骨文裏,在「口」裏大多只畫兩至三顆牙,後來則多數畫成四顆,比較整齊、象真。在金文裏,又加上聲符「止」部件,使「齒」字由象形字發展至形聲字。今天的楷書,仍是金文的形體。這說明中文字的發展,並非只是簡化,也是有由簡至繁的方向

另外,港澳台使用繁體,並沒有使這三地的知識傳播有何障礙,或文盲增加。

至於國際交流,反正都是用英文了,就算是外國人來學中文,簡體字也不一定就能使他們容易學習。瑞典著名的漢學家林西莉(Cecilia Lindqvist)就在她的出版的書《漢字的故事》(China: Empire of Living Symbols )中提到:『透過「原體字」,你可以和充滿智慧的造字祖先面對面,接觸到科技、藝術、建築及文化等璀璨的中華文化傳統,當然,也能讓人一窺古老中國的地理景觀與市井小民的生活面貌。』她還說她在北京學中文時,每每為了學一個簡體字,她得先去找出繁體字,才能找出字的來源,她才能真正的認識到這個中文字的涵義。

而且,台灣學者鄭昭明、陳學志曾進行研究,以文章裏的實際用字為對象,發現以簡體書寫,只比以繁體書寫減省了平均1.5至1.8畫,對改善「難寫」的實際效用不大。

可見『簡化是漢字發展的定律』,根本只是一個大話,這說法根本站不住腳。

ps. 部分內容摘自李小狼(香港嶺南大學中文系學生),《正字與政治》,2006年4月29日《中國時報》E7人間副刊版,以及『維基百科』(http://zh.wikipedia.org)。